;;;;迎着陶商疑惑的眼神,典韦憨声憨气的对着陶商将事情又解释了一遍,话还没等说完,典韦便又开始垂泪痛哭。
;;;;不过幸好陶商已经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
;;;;他长叹口气,再次拍了拍典韦的肩膀,安慰道:“典司马,你和夏侯将军奉命前来援助陶某,对我徐州军可算是有恩……吕布这王八蛋,居然敢欺骗陶某的救命恩人……这事不答应!”
;;;;典韦哭的梨花带雨,双目通红的看着陶商,抽噎着道:“那你还能怎么办?”
;;;;陶商自信的一拍胸脯,笃定的道:“你等日后的,陶某给你报仇去……我让吕布知道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讲究!”
;;;;典韦压根就不信。
;;;;……
;;;;……
;;;;安慰过了典韦之后,陶商随即又前往张郃的帐篷,去看望这年处于青春期的督军。
;;;;处于青春期的男人,好斗、敏感,心灵上并不成熟,也不坚定,在遭受了挫折之后,很有可能会钻牛角尖,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思想怪圈之中。
;;;;陶商不忍心让张郃变成那副熊样,于是又来宽慰他。
;;;;张郃倒是没哭,不过却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,郁郁寡欢,闷闷不乐。
;;;;陶商疑惑的坐在张郃身边,问他道:“儁乂将军,如何不去大帐与我等一同犒军?自己躲在这,发什么呆呢?”
;;;;张郃的面色很是愁苦,沉默了半晌,方才听他幽幽感慨道:“我已经没脸见人了。”
;;;;“没脸见人了?”陶商闻言不由疑惑:“这是怎么话讲?”
;;;;张郃长叹口气,慢悠悠的对陶商说道:“今日之战,吕布那厮给了某平生最大的一个耻辱……”
;;;;又是吕布?
;;;;陶商咧了咧嘴,心中暗道吕布真是好本事啊,他在战场上不但能杀人,还会诛心。
;;;;陶商又细细的垂询了一下,方知晓张郃的心结所在。
;;;;张郃年轻气盛,在河北之时,又常被袁绍用以比作年轻俊杰之首,日后可比颜良文丑。
;;;;这时间一长,张郃自然就是变的心高气傲,眼高于顶。
;;;;但正所谓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;;;;今日张郃一招被吕布扫落马下,险些丢了性命,这对于他来说,实乃是平生之奇耻大辱。
;;;;其实依照张郃的本领,与吕布相比,本不至于如此不济。
;;;;一则他与张辽先是一场恶战,浪费了不少的体力,二则是吕布那一下子,实在是来的太过于突然,令张郃没有什么防备。
;;;;三则是张郃现在还年轻,无论是武艺的纯熟、性格、或是临阵方面的经验,还未达到大成,因而有此一败。
;;;;陶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,随即劝解张郃,并告诉张郃,他的优势在于年轻,一展胸中抱负的日子还在后面,而吕布现在正值巅峰时期,两相之下,暂时没有可比性。
;;;;张郃听了陶商的劝解,稍稍的恢复了一点平静。
;;;;不过很显然,他还是有点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。
;;;;陶商见张郃依旧如此,没有办法,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。
;;;;一个羊也是赶,两个样也是放。
;;;;“不就是吕布吗?陶某替你报仇去!”
;;;;张郃好像也不太信。
;;;;……
;;;;……
;;;;安慰了心思细腻的典韦和钻牛角尖的张郃,陶商次日前往皇甫嵩的营寨,拜见皇甫嵩。
;;;;皇甫嵩自打到了军中之后,身体委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;;;;虽然他还能勉强支撑着帮助陶商参赞军机,但每每咳嗽时吐血的样子,瞅着就让陶商感到心疼。
;;;;他的老师,大汉最后的军神,此刻正在燃烧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。
;;;;看见陶商前来拜见自己,皇甫嵩虚弱的一笑,对他道:“老夫知道,跟吕布的并州军对阵之后,你一定会来见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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