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曹福心地善良、心胸开阔、做事理性、严谨认真，采用了更加人性化的管理，在发展公司业务的情况下，充分考虑员工的利益，给每位员工制定长期发展计划，提供更多培训机会，创造更多晋级机会，培养提高员工，鼓励员工积极参与公司决策和管理，充分发挥员工的主观能动性，同时改善了公司的日常管理制度，如取消上下班打卡，结果迟到早退的并没有增加，把日汇报制度改为周汇报，汇报密度小了，但检查的更细了等，给合资企业创造了一个开放、融洽、轻松的氛围，提高了团队积极性，增强了活力，使员工更加自信，提高了凝集力、执行力和战斗力，从而提高了工作效率，总之，使公司变得越来越好。从而曹福对公司的管理更加得心应手，曹福也更加信任这个团队。
这天上午，曹福收到了David发来的一封邮件，要求0708销售季节的PO增长68%，David还说这是中国人的一个吉利数字，曹福第一感觉是太疯狂了，资本追逐利润最大化的疯狂，也是人的疯狂，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目标。Nancy从与陈靓婧的交往中窥知，David两口子，快有孩子了，急于回美国，急功近利，同时公司对他的压力也大，就把赌注压在了表现较好的万事丰6号上。但再急于求成，不了解市场情况，也不至于如此不理性。曹福知道要说服David不容易。如果硬抗的话，就会得罪领导，影响自己在公司的关系和前途。如果一切服从讨好David，按他的指示行事，自己不会得罪领导，但这是对工作不负责任，出了问题，领导肯定不会为你承担责任，一定甩锅给你，挨板子的还是自己，这是每个打工仔都会遇到的难题，能做到左右逢源、既能讨好领导，又能把工作做好的人毕竟是少数，那是理想的情况。想来想去，他觉得还是开一个小范围的会议商量一下为好，集中大家的智慧，群策群力来解决这个难题。
曹福只邀请了边迈、高尚和Erica参加讨论，本来想让桂志浩参加，还是对他没有把握，就没邀请他。当曹福告诉他们三人David给合资企业的PO（业绩）要增加68%的时候，边迈愕然的张开了嘴，连连摇头，说：“不可能，有没有搞错？想不到外国人也搞***。”高尚惊讶的神情都凝住了，说：“这有什么奇怪的，外国人也是人。他们也犯错误，要不然朝鲜就没有三八线了。”Erica和边迈连连摇头。边迈说：“不可能，不可能。这几乎是翻倍了。”高尚说：“2号今年有大斑病，在东北山西等地很难卖了，1号早不行了，只有6号还不错，但今年制种量也没这么大呀。咋增加销量？”边迈说：“现在竞争压力忒大了。这些老外高高在上，根本不了解国内市场情况，还自以为是，以为国内公司都是傻瓜，实际上，国内公司也上来了，如华生公司的华生206在山东的销售已排在第一位，咋们的中方公司新农在黄淮海地区不差，富农公司在东北也很强，还有其他外企也不弱，易达推出了新品种，利马审定了一个品种，成立了合资企业。这伙老外脑子进水了，瞎折腾！”高尚说：“虽然6号非常好，可能有增长，增长到底有多大，谁也没谱，再说就一个品种很难打天下，这么大的增长，简直是天方夜谭，即使再有新品种审定通过也很难，可惜没有。”说起新品种审定，新来的品种审定经理黄斌虽然做事稳重，可是审定工作进展很慢，曹福正在考虑怎么改变加强品种审定工作。只听边迈说：“我们是高价种子，市场不可能一下增长那么多，农民还是穷，大多数喜欢低价种子。再说，顾客是有不同层次的，各层次的人数每年变化不大，都有自己的购种习惯，有喜欢买高价种子的，也有喜欢买低价种子的。”Erica说：“也不怨她们，高层高高在上，那儿能了解的这么细。”曹福也说：“再说渠道也承受不了，如果这样压下去，肯定渠道就爆了。”高尚说：“可不是，这美国人啊美国人，拿他们没办法。”边迈说：“美国人是精英政治，除一部分精英外，其他大部分美国人就是so，so（如此），加上条件好，养尊处优，没有我们中国人压力大，没有中国人竞争力强，能干。”高尚说：“主要还是他们文化不一样，不了解中国，又不会说中文，咋跟经销商、零售商，更不用说农民交流？他们那儿能了解中国种业。”边迈插话：“可他们自认为比中国人牛逼多了。”高尚继续说：“虽然David能蹦出几个中国字，比Kevin强点儿，那也不管用啊，要他们领导中国的业务确实勉为其难。”边迈说：“你看，David都很少下市场。美国人就是不行，”边迈又说：“难道总部一点儿都不知道中国的情况吗？就任他们这么瞎折腾吗？”高尚瞅瞅曹福，又瞅瞅边迈，试探着说：“也，许吧，他们也许什么都知道，但他们故意希望下面的人这么做，这样他们好向股东交代。”Erica说：“公司全球今年效益不好，就把PO（销售任务）压力转给中国市场了，”高尚说：“数字游戏，忽悠呗，先过过嘴瘾，到时候，讲个动听的故事，说是天灾什么的原因，就过去了。你看公司里大头们，那个脑袋都不小。公司里，谁会讲故事，谁就上得快。”边迈瞅瞅曹福后继续说。曹福说：“要是靠讲故事就能提高业绩，那谁还去卖种子，都去讲故事去了。靠这些人瞎闹，公司玩玩儿了。”高尚附和说：“曹总和他们不一样，是做实事的人。”边迈瞅瞅曹福，清楚的说道：“要是曹总去当这个国家经理，一定比这些美国人强多了。”高尚也在一旁说：“就是，曹总比他们强多了。”曹福听了后当然心里舒坦，正对自己的心思，但他说：“不能瞎说，抢班夺权，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。”边迈说：“不是抢班夺权，是水到渠成。”高尚像是想起了什么，顿了顿，说：“我听说公司要设COO，就是首席运营官，主要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。”边迈一惊，说：“是吗？你的消息比我还灵通。Areyousure（你确信吗）？”高尚说：“什么时候拽起英语来了，我听不懂。”合资企业的有些人英语不是很好，高尚是其中之一。边迈一笑说：“对不起，我受他们影响了。”高尚也笑着说：“我确信是真的。”边迈马上联想到很多事情，说：“曹总，可能公司也意识到David很难具体管理公司中国业务，想找一个人帮他，也可能觉得David不能胜任，想找一个人将来有朝一日取代他，首席运营官只是个过渡。”曹福想还可能是David想脱身回美国，在选继任人，先考验一段时间。边迈则急着说：“曹总，您是最佳人选，应该争取一下，我们为您摇旗呐喊，好机会呀，您不抓住，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儿了。”曹福本来正在考虑这个事情，边迈一说他就更心动了，表面上他还是说：“公司自有安排，不用我们操心。”Erica也说：“您可以试试。”边迈说：“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，还得自己争取，我要是有这个能力，我早就毛遂自荐了。”高尚笑了，说：“我信。”边迈说：“我给您建议，一是搞定David，就凭您和David的交情，还有Nancy和他夫人的关系，没问题。二是如果上面还有关系的话，有人帮您说话，那就十拿九稳了。”曹福觉得边迈说的有道理，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急以求成，就说：“和David搞好关系，就凭这个PO（销售任务）的事就难办。”边迈说：“曹总，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，PO（销售任务）和首席运营官之间，哪个重要？还要我说吗？您如果能当上首席运营官，对公司的帮助就大了，PO（销售任务）的事不就小菜一碟了。”曹福和高尚都笑了。曹福说：“说了半天，你们都没告诉我怎么处理PO（销售任务）的事。”边迈说：“我们都说了，只能意会不能言传。”高尚说：“老板，您就不跟我们打哑谜了。”
曹福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，但PO不改变，完成不了，板子还是要打到自己身上，讨好领导不是目的，定好的PO不完成肯定不行。还是决定去和David说说，争取说服他改变PO。当曹福把PO增长太快的顾虑和理由说给David以后，David开始惊疑，后转为生气，说：“Ididn’trealizethereweresomanydifficulties.Whysuddenlysomanydifficulties？Idon’tbelievethat.（我以前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困难。为什么他们突然冒出来了？我不相信。）”这是大部分员工，特别是第一线员工的普遍认识，看来他是真不了解市场，没有认识问题的严重性，平时听到的好的一面多。曹福只怨自己平时没和他深入的交流，太顺从他了，没办法，只能硬着头皮说：“Yes，thisisthereality.（是的，这是真实情况。）”David急着追问：“Areyousure？（你能肯定吗？）”曹福不想再退让了，坚定的回答：“I’msureabsolutely.（我绝对肯定。）”David深思，然后一脸难色的说：“HowcanIchangemycommitmenttotheheadquarter?Andtellbossesthe‘reality’andtellthemIdidn’tknowthatbefore?（我怎么能改变我对总部的承诺？我能告诉老板们‘实情’吗？并告诉他们我以前不知道实情？）”曹福只能回答：“No.but，certainly，wecannotreachthegoal.（不，可是，我们一定完不成任务。）”David说：“AChinesesays:Ren，You，Da，Dan，Di，You，Gao，GaoChan.Youtoldme.（你告诉我的）”曹福后一句听懂了，前面的没听懂，一下不能理解他说的话，茫然在想，David笑了，说：“我，说，中国话。”曹福一下明白了，他是在说‘人有大胆，地有高产。’曹福也笑了，说：“Itoldyouthesentence.But，it’ssomewhatnotreasonable.（这句话是我告诉你的。但它不是都合理。）”David说：“It’spossible.Wearethemostfamousmult-internationalseedcompany，wehavethelongesthistoryandthemostexperience，wehavemuchadvantagestolocalseedcompanies，wehavethebestteamandthebestmanagement，andespeciallyyouareoneofthebestleadersinChinaseedindustry.（这是可能的。我们是最著名的跨国公司，我们有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经验，相对当地的种子公司，我们有很大优势，我们有最好的团队，和最好的管理，特别是你是中国种业最好的领导人之一。）”David真会戴高帽子，曹福又不是三头六臂，做不到就是做不到，曹福笑了：“Youareoverratedme.（你高估了我。）”David说：“Youknow，ourcompanydidnotperformwellstsaleseason，especiallyinnorthAmerica.But，thecompanyhastohaveagoodreturntothestockholders.BossesmovemorePOtoChinabecausetheythinkChinaisanewmarketandhadagoodincreasestseason.（你知道，上个销售季节我们公司表现的不好，特别是在北美。但是公司必须给股票持有者一个好的回报。老板们就把更多销售任务转移到中国，他们认为中国是一个新兴市场，而且上个销售季有一个很好的增长。）”David有他的道理和公司的需要，但曹福还是认为这种要求是不现实的，说：“Yes，bossesarealwaysright.But，iftheresultisnotasgoodastheyexpect，itisnotgoodforus.Weshouldtellthetruthtothemforthemtohavesomepreparation.（是的，老板总是对的。但是，假如结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好，对我们不利。我们应该把真像告诉他们，让他们有所准备。）”这是曹福刚从公司的培训中学到的，先肯定，后说事的方法，即“yes，but，（是，不是）”法。David马上用双手做出暂停的手势，说：“Youdon’tforcemetodosomething.（你不要迫使我做某些事情。）”曹福点头，曹福不敢再说什么，他知道他已快触碰到David的底线，再说的话，倒霉的就是自己了，识时务者为俊杰，这是曹福这几年体会深刻的道理。David思考了一会儿，点点头说：“CompanydecidetosetupanewpositioninChina:COO.Ifyoulike，youcanapplyforthisposition.HelpmetomanageChinabusiness.（公司决定设置一个新职位，首席运营官。如果你愿意，你可以申请这个职位。协助我管理中国的业务。）”曹福因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，并没有特别的反应，David觉得奇怪，就问：“Youdon’tlikethisposition?(你不喜欢这个职位？)”曹福下意识的回答：“Yes，Ilike.(是，我愿意。)”David说：“Youareoneofthecandidates.Wehavecooperatedwellthesedays.Youhavegoodopportulitytobepromotedtothisposition.（你是候选人之一。我们一直合作的很好。你有很好的机会提拔到这个位置。）”不管怎么说，David对他说这些话是善意的表现，实际上还只有他当这个COO最为合适。至于说到改变PO的事看来是不可能了，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，也许有个好运气，完成PO（销售任务）了。他已做好了完不成销售任务承担责任的准备，没有选择余地。
高尚告诉曹福农民告状的事已经处理完了。采用的是常用的方法，请专家鉴定是气候而不是种子的原因造成品种表现不好，种子厂家不承担任何责任。只是给那些损失特别严重的农民赔付了一些种子就完事了。这些工作都是由经销商来完成的，都是熟门熟套，还算顺利。
书读的越多越倾向于完美主义，其他的事都很顺利，只有PO一件事让他不如意，曹福心里总是放不下，所以一直推迟对PO进行分配，还在想办法能有一个完美的结果。实际上大可不必，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能事事如意、一帆风顺、完美无缺。曹福心里有事，悻悻然回到家里，Nancy在冲澡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，懒洋洋的打开了电视。他喜欢看新闻和反映现实的节目，所以转到了新闻节目。新闻里正在谈论美国次贷危机的事，似乎来势汹汹，对跨国公司的影响很大，很多公司的业绩开始下降了，有些国际上著名的金融公司也倒闭了，对中国也有些影响。手机短信的铃声响了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，没有，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摆着Nancy的手机，他从来没有主动看过Nancy手机，更不用说在没有Nancy在场时看她的手机，好奇心使他自然而然的拿起了Nancy的手机，第一次看起Nancy的手机来。原来是Nancy的老板美国人William发过来的短信：“Hello，Ididnotseeyoudoday.Howareyou?（喂，我今天没有看见你。你好吗？）”曹福立马心里就不舒服，一股酸酸的味儿，也说不出短信的内容有什么明显的暧昧，但下班后给自己的女下属发这种与工作无关的短信，确实让人怀疑。结婚了，曹福和Nancy的生活归于平静，Nancy更加关心曹福的衣食住行，他们很少在家吃饭，只要在家吃饭，大多数都是Nancy做饭，曹福最多当个助手。曹福要做饭，Nancy不让曹福做，说他做的饭不好吃。和以前和廖鹭鹭在一起的时候刚好相反，家务两人一起做，生活上互相照顾，两人特别是曹福感觉家庭生活很温馨幸福。两人双进双出，令很多人羡慕不已。Nancy的个性比廖鹭鹭柔和，没有那么强硬，曹福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媳妇。母亲给曹福讲希望他们生个孩子，说生了孩子两个人就更亲了，曹福给Nancy说了，Nancy说现在大家都很忙，也是事业的关键时刻，暂时还不想生。实际上，她还有另外的想法。在给陈靓婧打电话时她说，生孩子太受罪，生了身材也不好了，她还想多玩儿几年，生不生看情况再说。曹福已有个儿子，他想要孩子，主要是为Nancy着想，大家都说女人有自己的孩子才算完整。也没什么，Nancy没说不要，只是以后再说。母亲知道后，很不高兴。说：“还是个小儿，没有长大。”前几天Nancy和曹福说到那个国家适合生活时，她第一个推荐的是美国，她说美国地大物博、社会发展水平高、环境好、生活压力小、将来孩子教育条件好，说她想移民美国，到哪儿去了后，马上生一个美国孩子。曹福从来没想过移民国外，他认为他的亲朋好友在中国，他的人脉在中国，他这么多年创造的基础在中国，他懂这儿的文化，懂这儿的社会，他舍不得中国。虽然在中国生活有更大的压力，但这儿的生活更丰富、更有乐趣，只要自己努力肯定更有前途。大家都说美国是适合养老的地方，但他现在还没有养老的想法。当Nancy问曹福想不想移民美国时，曹福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她，Nancy极力劝说曹福改变想法，说了很多美国的好处。Nancy说她还没到过美国，要去美国旅游，曹福说现在工作太忙没时间，以后再说，Nancy有点儿不高兴，还闹了一点儿别扭。生活和工作一样，不可能事事如意，一帆风顺。这时Nancy有收到一条短信，还是William的：“Goodnight！（晚安！）”这么晚了，还发这种短信，曹福的疑心更大了，一想到Nancy与别的男人有那种关系，他的醋缸破了，突然站了起来，拿起手机，往浴室方向走了几步，但突然停下了，“不！不！”他不想面对尴尬的局面，还是弄清楚后再说，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。Nancy洗完澡出来，看见曹福在沙发上，给了他一个热拥，说：“你早回来了，咋就不告诉我，老公，辛苦了。”曹福没有回拥，扫了她一眼，淡淡的说：“洗完了。”Nancy坐在了曹福的旁边，顺势躺在了曹福的身上，说：“真舒服。”曹福并没有去搂她，坐直身子，抬起手，想问问刚才短信的事，没说，又躺在了沙发上。Nancy感觉不对，就坐起来问：“啥事儿？”曹福说：“没事。”两眼只盯着电视。Nancy说：“你肯定有事儿。”曹福还是说：“没事。”但眼睛瞄着茶几上Nancy的手机，Nancy觉察出来了，说着“手机？手机没事儿啊？”拿起手机，看到William来的几条短信，很认真的读了一遍，抬起头说：“喔，是因为William的短信吧？”曹福支支吾吾：“不是，也是，他为什么会给你发这种短信？”就一会儿，Nancy想了想，镇定自若的说：“老公，你误会我了。我和他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，是他老给我发这种短信，我给他说过不要发，可他不听。”曹福说：“是你态度暧昧，没有坚决拒绝他。”Nancy极力解释：“我说的够明确了，他还这样，我也没办法。”曹福的怒气上来了，还是说：“你的态度暧昧，不坚决。”Nancy满脸委屈的说：“什么叫坚决，我已经够坚决了。你也在公司这么多年，你又不是不了解情况，这种事儿避免不了，遇到这种上司，我绝对拒绝他，但我们女下属是弱者，稍有不慎，我就不得不离开公司。”曹福怒气未消：“你就离开公司，离开他。”Nancy说：“我刚离开万事丰，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喜欢的公司，不想再离开了，在公司我所处的位置很好，有优势，机会也多。也是美国公司，将来移民美国方便。”曹福不看Nancy，继续说：“我不放心，这样不行！不行！。”虽然曹福态度不好，满身醋意，但Nancy理解他，心里还甜滋滋的，说明曹福非常爱她，双手抓起曹福的手，摇一摇，撒娇的说：“老公，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？再大的诱惑我也会坐怀不乱。”曹福瞅一眼Nancy，说：“我怕你上当受骗。”Nancy靠在了曹福的肩上，说：“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，我不会上当的。”用手点点曹福的鼻子，说：“我就会上你的当。”曹福说：“我一想就不舒服。”Nancy躺在曹福的怀里，仰望着曹福说：“您老放心，我绝不会让他占我的一丁点便宜。”曹福用鼻子：“哼！”Nancy用手勾着曹福的脖子说：“你还不相信你老婆，我有办法。不说了，你快去洗澡，我们早点睡觉。”Nancy说到这个份上，曹福心理宽慰了一些，抱了一下Nancy说：“好吧。”曹福起身去洗澡，回想起Nancy拒绝Peter的情景，想了想，他应该相信Nancy，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。Nancy在后面诡笑着说：“洗干净点儿。”曹福回答一声“好的”，就洗澡去了。